第十七章 忘年交

    苏信和路深都是知道这件事的,神色淡然,与一旁腾空而起的暴躁少年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不良商贩?咋没让自己碰上呢?

    路桥面上一惊,又莫名地添上一丝凛凛的威风,“太特么不是东西了,阮西山的青山绿水,都被这些混蛋给活活糟蹋了。西西,我一会回去,让我爸跟镇上反应反应,好好整顿这些个小摊小贩。”

    苏信正色,又不厚道地腹诽,恐怕令尊在家里要打上不少喷嚏。

    “不错啊,阿桥,你的领悟跟我一般深厚,我当时就这样骂回去的。”张西西回味当时自己英姿飒爽的女侠风范。

    “叔,最近忙么?”路深冷不丁地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我爸…我爸最近心情不大好,事多的,就像五月的稻谷刚受进仓里,七月的稻苗又得插上,忙完阮家老宅的装修,又怎啥买卖似的,有天晚上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几个大箱子,隔天一大早就又搬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木箱子?你没问是啥?”

    “对,好几个大木箱,问了,说是捆包。”

    “捆包?”苏信柳叶眉一拧。

    “就是牧草,牛吃的饲料。”张西西抢功劳似的答道。

    “是村里人搬的不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不然我怎么说是做买卖呢,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。”

    张西西听着路深的问话,几分套路,与那摊贩老板斡旋的样如出一辙,心下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妙。

    “是像杏儿姐说话的口音?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,普通话可不标准了。”路桥说罢,讨好地看了一眼苏信,呵呵地笑着。

    苏信扶额,拿了块桌上的白糖糕,搁嘴里化了,甜了一嘴。

    “我们看过的电影,香港电影赌神呢?”路深追问。

    “阿深,你这么一说,好像…是挺像的。”

    “G省,卖饲料?”需要从阮西山运输饲料么?

    张西西回想着畜牧业发达地区的地理分布,弱弱地,“G省的畜牧业不发达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又什么好探究的,说不定,我没听仔细呢,说不好是西南的呢?”路桥自暴自弃。

    “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好吧。”张西西丢了一个没文化真可怕的眼神。

    路桥没意思极了,张西西跟他一个理科生较劲地理,那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有力也无处好使嘛。

    于是乎,他耷拉着脑袋幽怨地看着张西西,好像在说,老子不要面子的吗?眼睛上斜,眼珠子提溜的方向正是苏信。

    苏信痴痴地笑着,塞满点心的小嘴,愣是不语,一副你们在说啥?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旁观者姿态。

    张西西被那幽怨的眼神,气的翻白眼,提手落下,揪着少年粗壮的小腿肉,“要脸还是要学习!”

    少年立马“嗷嗷嗷”地喊疼,脸上扭曲痛苦,“不要脸…啊不,要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少女觉得自己有些过了,故而矫揉造作地

    少女松手的霎那间,少年从地上蹦跶而起,“张西西,你说你跟苏小姐学习,怎么连气质的边都还没沾上呢?还是跋扈的村野农妇!”

    说完,解气地朝着少女,使了个鬼脸,连忙抱上胶水和传单,穿上塌下的拖鞋就往院门外溜去,一溜烟…没影了。

    少女的怒气涨红了脸,垂首静止了片刻,仿佛在憋着一个大招,倏地站了起来,朝着院门的方向,五雷轰顶之势,“路桥,你最好跑得快些,让我逮住了,你今天就别想好了…”

    此时苏信一脸看戏似的地看向路深,见他,想笑,无奈,似乎到了最后都化作了落寞。

    突然安静了下来…

    她率先出了声,“小路啊,你是不是想着打电话跟秦师傅核实一下情况。”

    路深回过神,微笑里透着疲惫,“是的,若是G省人士,想必使用车辆的牌照也会是G省的,镇上外省车辆并不多见,排查下来,估计很快就能找到…”

    苏信想接着说什么,却见少年起身到了高柜前,径自拨通了号码,几番寒暄,或关于天气,或关于趣症,或关于下药剂量,或关于那只打了石膏的腿是否耐得住炎热…

    总之,林林总总,好半晌,二人慢悠悠地直奔了主题。

    “果真…您确定,那天撞到您的,是G省拍照的车辆?”少年说得很慢,生怕哪个字会让人产生错误的理解。

    “错不了,就是因为看到外省的车辆出现在山边的公路上,我才好奇的走进打量,谁知车里的人,不由分说,便发动了的车子…”秦毅想起那天的事故,依旧心有余悸,俯身摸了摸身旁安静的毛毛,宠溺而安心地笑了。

    接着又说,声音苍老而亲切,“小路啊,还是你们年轻人,脑子灵光,想到这一层。你啊,也别费心了,好好学习,我会把你刚才和我说的线索,跟局里说到的。”

    路深放心,而后又就着书上看到不明白的术语,请教了好一番,这才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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