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,真的是她!”刘建刚刚将车子停稳,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,忍不住咒骂出声。
这两天他一直在追查那个偷车贼,后来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希家的那个私生女,差点儿惊掉他的下巴。
不过惊讶归惊讶,被打晕被抢车的仇还是要报的。
“希望,你给我站住!”刘建摘掉墨镜从车子上下来,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希望的面前。
少女扫了一眼他那个红色的鸡冠头,认出他来。
“是你?”
“打晕我还偷我的哈雷机车,你胆子不小!”刘建比希望要高出一个头来,可以说是居高临下,自认为特别有气势。
然而,少女却丝毫没有被震慑到,反而很轻易的拽着他朝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而去。
“京市的地下赌场你应该很熟悉吧,带我去!”
刘建:……
“喂,你不会是被我吓傻了吧!”
刘建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跟着上了车。
他就不明白了,他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,怎么就被她夺去了主导权呢。
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,丢给他一个你才是白痴的眼神。
“如果不想我把你的机车卖掉,就乖乖的带路!”
刘建气得腮帮子鼓鼓的,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出来。因为他看得出,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。说不定一狠心,就真的卖掉他的心头好。
不过,最让他不解的是,她真的是希家那个智障一样的私生女吗?
传说中不是说她从小痴呆憨傻,而且小的时候因为先天不足,命格与希家相克,导致七八岁就被她父亲命人,偷偷扔到深山老林喂野兽了嘛?
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,虽然察觉有一丝不善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,但是也察觉了对方并没有恶意,甚至可以说,刘建对与她来说,她早就把他看透了,他一撅屁股,她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放屁,所以根本不足为惧。
“咳咳,我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去地下赌场干嘛?”刘建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之心,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。
少女闭着眼睛嗯了一声,散发着自然粉嫩光泽的嘴皮子一上一下的翕动着。“缺钱。”
“希家没给你生活费吗?”刘建暗道,希家可是本市四大豪门之一,不至于这么吝啬吧。
我仔细回忆了一下,说道:“应该有给吧,不过没到我手里。”
“不是吧……”刘建不由给了她一个怜悯的眼神。“所以,你是因为仇富,才打晕我?”
我不由得被他的话逗笑了,这富家少爷也是个奇葩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你出门没带脑子。”
刘建:……
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!
察觉到他不服气的脸色,我难得发一回善心,解释了一二。
“我打晕你,是因为你差点儿撞到我!”
“你不是没事嘛……”刘建嘟了嘟嘴,小声地替自己辩解。
少女睨了他一眼。“你该感到庆幸!若是放在以前,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!”
刘建再次无语。
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暴虐啊,动不动打啊杀的,比他这个京市第一纨绔还要凶狠几分!
半个小时后,刘建将车子停在了酒吧一条街的巷子口。
我粗略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知道他没有来错地方,于是跟着他下了车。
“别怪我没提醒你啊,今天只是带你来见见世面,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。否则,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!”刘建虽然是刘家少爷,但也知道黑社会不是那么好招惹的。
正邪两道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,这是不成文的规矩。
我只是想挣点儿钱花,本来就没有惹事的打算。于是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叮嘱,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。
在场子里转了几圈之后,少女突然朝刘建伸出手。“借我点儿钱。”
“你要干嘛?”刘建虽然迟疑,却还是不自觉的将钱包拿了出来。
我直接从他的手里把钱包拿过来,从里头拿出厚厚的一叠钞票,然后径直交到服务生的手里。“帮我换成筹码。”
服务生掂了掂手里的纸钞,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,这才转身离开。不一会儿,便拿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筹码递到少女面前。
我对他的轻视视而不见,拿着筹码便四处转悠了起来。
刘建以为她只是小打小闹,随便玩玩而已,所以并没有在意,自个儿找了个吧台喝饮料去了。
等坐下之后,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不对劲儿来。他为什么要听这个女人的话,带她来这种场合啊!
正要过去找希望算账,结果就看见赌场的负责人下楼来。
一般情况下,只有大厅里出现了状况,才会惊动这里的头目。
刘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该不会是希望那丫头又惹事了吧!于是在人群里搜索起希望的身影来。
视线落到少女身上的时候,她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,偶尔还有或羡慕或激动的感慨声传来。
“哇塞,又被她猜中了,运气也太好了吧!”
“把把都中,也太邪门儿了!简直如有神助啊!”
“要不,咱们也跟着她一起下注吧。”
彪哥沉着脸走过来,大堂经理赶紧凑过去将情况汇报了一番。
彪哥扫了被围在赌桌旁的年轻女孩子一眼,眼底已经露出了杀意。敢在他的地盘找事,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十分钟之内,将筹码翻了十倍,若是继续让她赢下去,那赌场就不用开下去了!
来这里的大都是熟客,看到彪哥现身,都主动的让出一条道来。
“小姑娘手气不错,要不要单独跟我赌一场?”彪哥在苏乔的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,似笑非笑的说道。
他本就长得一脸凶相,尤其是右边脸上那道从眼角延伸到耳根的疤,更是平添了几分煞气,叫人不敢直视。
一般人见到他,早就吓得直哆嗦了。但少女依旧神色淡然,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她看了看手里的筹码,最终点了点头。与其一点一点的积累,倒不如跟他赌一场。
“赌什么?”
“纸牌,怎么样?”彪哥见她上钩,忍不住弯起了嘴角。纸牌是他最擅长的项目之一,绝对不是一个生手凭运气就能赢的。
“好。”我没有丝毫犹豫,答应了。
刘建听到她的话,差点儿将含在嘴里的酒水给喷出来。难道她看不出彪哥是这里的地头蛇,他出手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!说不定,连借他的本钱都捞不回来!
然而,他想要劝说已经来不及了。
赌局已经开始。
彪哥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,所以故意让少女洗牌。
她也就不客套了,拿起新打开的一副扑克,慢条斯理的动作了起来。她的手指干净纤长,洗牌的姿势看似慵懒却格外的赏心悦目。手指翻飞间,牌的秩序已经被完全打乱。
只有真正的内行才看得出,她的姿势有多标准,这绝对不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三两天能够学会的。
彪哥看着气定神闲的少女,忍不住眯起了眼睛。
这丫头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。他不得不严阵以待。五分钟后,彪哥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。
公平起见,赌局是轮流洗牌发牌。少女洗牌的时候也就罢了,他可以归结于她的运气或者说是她故意动了手脚。
可是轮到他洗牌发牌的时候,居然也是一样。她总能拿到一副好牌,而且还刚好能压制住他的牌。
他拿到一对K的时候,对方总能拿到一对A。
他拿到同花顺,她就能来个皇家同花顺。
真是要气死他了!
可是众目睽睽之下,他也不好翻脸。否则,名声一旦坏了,以后生意也别想做下去了。
最后,我拎着满满的一袋子筹码换了一百万的支票离开了。
“一会儿,去银行兑换了钱就还你。”我扬了扬手里的支票,笑着对刘建说道。
刘建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。“彪哥这人可不好惹。你一次就赢了上百万,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的!”
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一个混混她还没放在眼里。“走吧,兑换了现金,我还得回希家一趟。”
转班的事情,无论如何也得办成。
刘建无奈的摇了摇头,发动引擎,踩下油门离开。
彪哥隔着玻璃看到红色法拉利离开,鹰隼一般的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。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从赌场赢走了一百万,更因为他引以为傲的技艺,竟然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片子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