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雪,千雪?”看着梅千雪默默的低着头,律孝仁终于觉察到了她的一丝不对劲,他放开她的手,然后扣上她的双肩,“你怎么了?”
梅千雪还是沉默不语,半晌,两颗大大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悄然滑落,随风飘落在律孝仁的衣服上,晕染不见。
“你哭了?”
我的天,这个女人怎么又哭?!!!
律孝仁默默叹了口气,一阵追悔莫及,安慰着说:“你别哭了好不好?”
只是律孝仁不劝还好,这一劝就见梅千雪委屈的抬起头,“哇”的一声放声哭了起来。
“你欺负我!呜呜……”
顿时,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簌簌而落。
哎我去,这怎么还给说毛了呢?律孝仁现在是尴尬的呆在原地,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。
梅千雪的哭声,立刻就引来了一些注意的目光。一个老大爷从旁边路过,见状立刻关心的建议:“还不快哄哄,是亲女朋友吗?”
“谁是他女朋友,呜呜……”
不过,老大爷的话倒是提醒了律孝仁,只见他一把把梅千雪拉进自己的怀里,任凭梅千雪怎么挣扎,就是不松手。
“你放开我啊!”
“不放!”
“你就是个流氓!”
“我今儿还就流氓给你看了!”
“混蛋!”
“只要你开心,说我什么蛋都可以!”
“你个臭不要脸!”
“别说脸了,为了你连命我都可以不要!”
“你——”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。
梅千雪被动的趴在律孝仁的怀里,幽幽的开口,“你抱够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律孝仁才说完,立刻就跟被蝎子蛰了似的“哎呦”一声,赶紧松开了梅千雪,然后冷冷的盯着她,“好你个梅千雪,你敢掐我!”
“谁让你惹我了?”
“还真不当是自己的肉啊,疼死我了!”律孝仁哼哼唧唧的,用手在腰眼上来回揉搓,想要降低一点痛感。
看着对方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,梅千雪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“对不起啊!”
“对不起就完了?”律孝仁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那你还想怎么着?”梅千雪看着一脸坏笑的律孝仁,赶紧后退一步,“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啊!”
“我说什么了吗?你就吓成这样!”
梅千雪翻了个白眼,“我怎么知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,不过反正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!”
“不用!”梅千雪一边闪躲一边把手藏在背后,生怕再被律孝仁捉了去,“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,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讨厌你啊?”
看着一脸冷漠的梅千雪,律孝仁突然认真起来,他强硬的从梅千雪的背后拉出她的手,“千雪,我希望你能再给我点时间,我一定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没必要了,真的。”
梅千雪叹了口气,别过脸,“你放手吧!”
律孝仁丝毫不在乎梅千雪的冷淡,只是固执的说:“我送你。”
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,梅千雪不愿给他好脸色,“不是你还不明白吗?你再这样我们都很难堪的!”
“要不我们就一直站在这儿。”
“又来这套!”梅千雪无奈的跺了下脚,“烦死了!”
梅千雪把手搭在额头上,一阵头大。
不过不得不说对方这招还真管用,半晌过后,梅千雪还是乖乖就范了,淡淡的说:“走吧,律公子!”
“去哪?”
梅千雪白了一眼对方,“不你说要送我回家的吗?你说去哪?”
“嗨,你看我!”律孝仁摇了摇头,牵起梅千雪的手就往停车场走去。
“喂,拜托,您老人家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啊?”梅千雪一脑门子黑线的跟在律孝仁身侧,“你说我们现在这像什么啊?你凭什么老抓着我不放?你觉得我们这样合适吗?”
听到梅千雪的问题,律孝仁转头看了她一眼,微笑着回答,“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,我说合适就合适!”
梅千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只恨自己,当初为什么非要跑进他的房间呢?
不一会儿,律孝仁就载着梅千雪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区。
刚下车,律孝仁就看着面前有些破财的居民楼,不忍的说:“你怎么住这啊?”
“当然是因为便宜啊。”梅千雪无奈的回答。
“为了便宜?”律孝仁非常不理解她的回答,“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啊,找一个好点的公寓才多少钱?”
“要把钱都花了,怎么攒钱啊?”
“你很缺钱吗?”
“我……”
正在这时,一道汽车前照灯的光突然打到了梅千雪和律孝仁这里,紧接着,车停下,然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等车灯自动熄灭之后,梅千雪立刻就辨认出了来人,吃惊的说,“雪川,你怎么来了?”
白雪川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,而且一脸不悦的看向律孝仁,“千雪,你怎么和他在一起?”
“我,我……”梅千雪低下头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我刚从你的店里回来,你的同事说你已经下班了,我还以为你是有事提前回家了呢!”
“我说白雪川,怎么哪都有你啊?”律孝仁上前一步,挡在了白雪川和梅千雪的中间,“千雪去哪还用的着给你报告吗?”
“律孝仁,我想你还不知道吧,这几天都是由我来一直接送梅千雪上下班的,我当然有理由来关心她了!”
律孝仁的眼里闪过一丝波澜,然后故作镇定的反问对方,“我说千雪怎么来这种地方呢,原来是你的杰作啊!”
看着律孝仁摇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,白雪川顿时又气又理亏,“这都是千雪的意见,她不想让别人过多打扰她的生活。”
“别在这找借口了,那只能说明千雪在你的心里根本不重要,你压根就不在乎她!”
“你——”白雪川被律孝仁怼的哑口无言,半晌才反应过来,“那你就在乎她了?有本事你把你的婚退了啊?这蓝城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谁不知道你律孝仁早就订了婚约!”
听到对方的话,律孝仁突然攥紧了拳头,这是他的逆鳞,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别人揭掉,是可忍孰不可忍,他可以自己剖开给别人看,却不能容忍别人三番四次的忤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