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哲威至伊晗房中,道:“为兄前来考验你的剑法,顺便再教你几招。”
伊晗笑道:“大哥果然没有忘记答应我的事。”
柴哲威道:“你大哥我何时食言过?快来让我看看你练习的成效。”
伊晗道:“我一个人来多没意思啊,不如我跟大哥切磋切磋?”
柴哲威笑道:“不想你的野心还挺大,行,就依你的意思。”
伊晗同柴哲威比试,自然是柴哲威更胜一筹,但伊晗的功夫也不赖。
柴哲威道:“我不在华州的这些日子你可没少偷练吧?进步的这么快,孺子可教也,今日教你点别的。”
柴哲威教习伊晗飞檐走壁。若是换作旁人,定得领悟个十天半个月不可,伊晗聪慧,且天赋加身,很快掌握。
柴哲威道:“你这身手,怎么看都感觉不像是第一次上墙头屋檐,老实招来,在府上是不是没少胡闹?”
伊晗道:“大哥胡说,我在府上可安分了,只是每每二哥来时,总是免不了要拿我寻开心,这一来二去的,墙头自然上过。”
柴哲威道:“你跟令武如此水火不相容,看来不该放在一个府上,省的把府里上上下下弄得不可开交。”
伊晗道:“整日呆在一块儿是会觉得腻,但是分开了时间长了,却又忍不住想找他练练身子骨。”
柴哲威道:“不过才几日未见,就对他甚是想念了?”
伊晗道:“谁想他了!我不过是手脚痒痒,嫌一个人独自伸展无趣,想找人动动筋骨罢了。你可不许跟他说我想他了。”
柴哲威道:“你们俩,都是天天想讨教训,今日我若是不帮你,还不知道爹要怎样训你呢。”
柴哲威和伊晗边说边走着,而后坐在了院里的石桌旁。
“你还没跟爹解释你拿的盒子呢。”柴哲威问道,又打趣道:“我也着实好奇你一个大小姐会亲自去买什么东西。”
伊晗道:“我……我不小心打碎了爹房里的白瓷,本想趁他回来之前买个一样的白瓷填补上,没想到途中出了点意外,再买的那个白瓷又碎了,于是我也只好扔了,真是白折腾了一趟。”
柴哲威道:“你去爹房里做什么?”
伊晗道:“还说呢!爹前日到我房中,顺走了我三本武功秘籍还有另两本兵书,我早上本想找回我的书,可没想到一件麻烦事还没过去,就又惹上麻烦了。”
柴哲威道:“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,花招都是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。”
伊晗道:“大哥,你别取笑我了,我走了这般霉运,你怎能不心疼我呢?”
柴哲威道:“我就你一个妹妹,又岂会不心疼?若是真不心疼,方才在刺史府我为何要帮你圆谎?现下爹反倒要来收拾我了。”
伊晗道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妹罪哥坐。”
柴哲威道:“一点也不押韵。你这丫头,哥能替你挡一时风波,可挡不了你一辈子。”
伊晗笑道:“那就能挡一时是一时。”
柴哲威又问道:“那白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呢?这事我可不好替你挡。”
“我把碎瓷片粘了回去,纯手工,是我亲自动手的,还割坏了我的指尖……”伊晗伸出了双手,越说越委屈。
柴哲威捧起伊晗的手一看,虽然口子不深,但好歹也见血了,柴哲威有些心疼,道:“你啊,总是冒冒失失的,什么时候才能长大,让我们少操点心?”
“我宁可不长大,让大哥你永远做我的避风港,我也永远当你的小棉袄。”伊晗说着,甜甜地笑了。
突然,伊晗想起了明仙居的事情,面色一沉,道:“对了,大哥,今日一座叫明仙居的茶楼里发生了些许匪夷所思的事……”伊晗将今日之事细细说与柴哲威听。
柴哲威眉头紧锁,道:“这明仙居还真是不太平。不过你也别太担心,我和爹会处理好这些事的。”
柴哲威的话让伊晗稍稍放心了些,却也没法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