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多……便是让荒感觉到烦躁罢了。
姜天明这最后一步杀手锏，算是彻底废了！
轰隆！
远处轰鸣阵阵，三小一大四道身影远远分开。
姜天明浑身上下有些狼狈，面色难看道：“你这小子，坑惨你爷爷了！”
姜长生爽朗一笑，向前一步道：“多大点事，不就是一个死灵吗？”
“你说的轻巧！”姜天明吹胡子道，“这是一般的死灵吗？”
远处，秦莲听到姜长生的话语娇笑出声，“哈哈，姜天明……你英明一世，没想到养个孙子却是如此蠢笨之人！”
其目光扫向碧罗的身影，眼中隐隐有后怕之意。
刚才其血脉之力入体之时的气息被她察觉到的一瞬间，差点没吓得跳起来。
她清晰地感受到，那股气息出现的一瞬间，死灵荒浑身的力量都颤抖了起来，几欲溃散。
那是来自本源深处的恐惧，无关实力高低。
一如兔子遇见鹰，哪怕这鹰还未曾成年，也足以将兔子吓得拔腿就跑。
可是没过多久，那股气息便被按捺了下去。
而罪魁祸首，便是那位长的十分好看的少年人。
嗯……真的很好看？
眉宇之间还有两分属于他的英气，还有……几分柔美之意。
那感觉，好生熟悉！
她猛地坐直了身子，死死地“盯”着姜长生，道：“你是……他们的孩子？”
姜长生眉头微皱，这女人怎么回事，说话迷迷瞪瞪的。
刚才说他大伯长得像谁，这会好像又看自己很眼熟了……该不会？
嘶！
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，询问道：“你认识我父亲？”
秦莲神色疯狂起来，猛地站起身，手指指向姜长生，怒吼道：“给我碾碎他！”
吼！
荒仰天怒吼一声，以示回应。
随后巨大的身形消失在虚空之中，化作鬼魅般的影子直奔姜长生而去。
“小心！”
“小心！”
“……”
顿时间，一道比一道高昂的提醒声响彻虚空。
大量强者身化长虹，消失在原地，欲要在荒出手之前把姜长生救下来。
只可惜，荒似乎感应到了秦莲内心的怒意，爆发出了全所未有的速度。
区区万里距离，瞬息便至。
出现之时，手中凌厉无比的长枪已然落在了姜长生的头顶。
轰!
“完了……”
彻底完了！
这是在场无数人内心的真实写照。
对于姜长生能否逃出升天这一点，所有人不抱任何希望。
一个踏足了神域的存在，牟足了劲要杀一个不朽大成的人，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……几乎没有任何变数可言。
所有人无法想象，要是姜长生真的死了，整个神州将如何面对姜氏的怒火！
无数人闭上了眼睛，不愿去看那最后一幕。
良久！
一切没了动静！
“多半……是化为齑粉了吧！”
“也是，姜长生虽然天赋卓绝，是神州历史上最年轻的奇迹，但实力差距摆在这里……天妒英才啊！”
下一刻，他们睁开了眼睛，却顿时呆愣在了原地。
那滔天的血色长枪，被一只同样巨大的手掌安静地捏在了手中。
顺着那巨大手掌朝上看去，是一尊比荒更加庞大的金色虚影。
观其面容，正是姜长生！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？”所有人疑惑不解。
“是那信仰之力？”杨无柳猛地想起什么，顿时姜天明的脸色露出惊喜笑意。
是啊，差点忘了姜长生还有这么个杀手锏。
凝聚了整整一个远古纪元的人族信仰，挡下死灵一击，似乎并不是什么难题。
另一头，秦莲的脸色露出难以置信之色，疯狂摇头：“不可能！你怎么可能还活着？”
姜长生屈指一弹，血色长枪被一股无边巨力震飞，连带着荒庞大的身体也扭曲倒飞出去，几乎崩溃。
勉强停住身形，荒巨大的瞳孔中浮现出畏惧之色。
他为血煞之气凝聚之灵，虽无过多的意识和思想，却也拥有最基本的情绪。
此刻的他能够感受到，对面那具身影之中，存在足以灭杀他的恐怖力量。
“你在问我吗？”姜长生淡淡说着，身形消失不见。
下一刻，出现在荒的肩膀上，秦莲的身后。
秦莲眼皮直跳，下意识想要躲闪。
轰！
岂料一只攥紧的拳头以比她快无数倍的速度轰击在她的腰间，顿时将其整个身体拦腰折断，狠狠地击飞出去。
啊——
如此痛楚，使得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之声。
若摈弃其疯狂的表情，单看其面容，秦莲算的上是十分精致美丽的女子。
此时如此惨叫，却无法让在场之人产生半点同情之意。
甚至有一股发泄般的快感，似乎在教训她的人是自己一般。
秦莲的身躯在虚空中翻滚，最后抓住了一片虚空垃圾，终于稳定了下来。
她龇牙咧嘴，仍旧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质问道：“不可能的，你只有不朽境界的修为，怎么可能击败我？”
唰！
姜长生出现在她的面前，似笑非笑，却让她条件反射般的瞥来了头，似乎生怕他一拳直接落下。
可姜长生并未动手，只是轻动嘴唇，如闲话家常：“你在说我的境界？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……”
“你们划分出来的境界对于我而言……其实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！”
“尤其在我掌控了规则之后，我就已经不在你们划分的境界之内了！”
“或者说，对于我而言，境界根本就不值一提！”
“你们看到的我只有不朽境，是因为我的体内确实只有不朽境的能量储存……但，大道这种东西，是无法用能量的多少来判断的！”
姜长生笑了，笑的十分开心，像是小孩子解开了谜题。
“比如……你视作依仗的死灵，他现在看上去很勇猛，可下一刻……”姜长生抬起右手，打了个响指：“他就会变得很弱小！”
啪！
他左眼中光芒闪烁，一股透明的，无法被众人捕捉的规则悄然运转。
紧接着，那道巨大无比的死灵开始了自我挣扎。
他的体型飞速缩水，大量的血煞之气蒸腾而出。
他的形体开始模糊，包括那柄血色长枪，由实转虚，直至不存。
渐渐地，其气息不断减弱，由无上神域跌若至不朽境，再跌落至小天位……道源境！